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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念外婆
2012年09月05日 09:45:43来源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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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刚才看到空间里朋友的一篇置顶帖《献给1976-1985年出生的人们》,里面有很多童年时喜欢看的动画片,小人书,喜欢玩的游戏,喜欢的明星什么的,比如变形金刚、蓝精灵、小虎队,一休哥,贴贴纸……

  看了之后,回忆满满的,却又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仿佛失去了什么。

  现在是子夜时分,一盏台灯、一台能上网的电脑、一个孤在异乡的人。反复看着这些无比熟悉、无比亲切的图片,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的童年。真的好感谢那位同龄的网友收集的那些珍贵的图片,由此我才发现,儿时真的是——好美好呀!

  蓦然间,感觉到童年真的远去了……自己已经是而立之年,再不是那个可以任性,可以无理取闹,可以口无遮拦的孩子了……

  最后回帖的是一个叫“守护天使”的女孩子,她说她看了这些图片就想哭,因为她想起了她离世的外婆……

  我亲爱的外婆,我也好想你……

  打开电脑,反反复复地听着西单女孩的《外婆》,一首低婉的曲子,不停地吟唱落寂的忧伤,仿若细长的触角,丝丝慢慢地顺着肌肤的毛孔,像藤蔓一样伸展,入心入肺地缠绕……拨开层层朦胧的记忆之纱,模糊地看见我二、三岁的样子:也是夏天,外婆抱着我喂给我吃,外公在给我扇扇子、拍蚊子……依稀记得那时候的情景,却又那么清晰的停在记忆之中。岁岁又年年,还记得稍微有一点记忆的时候就和外婆睡在一起了,冬天每晚临睡前,我总会叫“外婆,快来把我的窝掖好啊!”这个时候总是把舅舅、阿姨逗得哈哈笑。外婆笑呵呵地说:“我的傻瓜莲莲呐,小猪才叫窝啊!”到四五岁的时候,我俨然是个假小子,和隔壁玩伴追打着玩耍。记得有一次我把花生不小心塞到鼻孔里,越抠越往里面,痛得我嚎啕大哭。外婆闻迅赶了过来,见此状以为是玩伴欺负了我,就一边狠狠地训斥了小伙伴,一边帮我抠花生米,可任凭外婆怎么弄花生米也出不来。比我年龄大一轮的舅舅那时候是个大小伙子,也去狠狠“教训”那帮玩伴了,直至夜里熟睡了,呼吸时花生米自个松落了。为此,如今已而立的儿时玩伴对此事仍记忆犹新,每每在外婆家见到我,就会笑着说我这个外婆的宝贝外孙女,小小个就会冤枉人。哈哈……直到我6岁上学,才回到了家中来到父母身边。是外婆、阿姨和舅舅伴我走过无知又天真的童年,外婆在我的记忆里曾代替了母亲的位置,她伴我成长,给我无微不至关怀的同时又给予我善良和宽容。

  外婆前两天刚刚过生日,因为工作关系,这些年都没能赶回去给她老人家祝寿,很不孝地忘记了她到底是多少岁生日,打电话给妈妈才知道。外婆是个苦命的女人,中年丧夫,腰因为年轻时做月子落下了病根,如今不能直着身,只能弯着腰柱着拐杖走路,而步子也是蹒跚着,几年前一直腿痛,检查出股骨头坏死,如今只能坐在轮椅上,靠拐杖简单地挪动。可就是这样一个外婆,她还在为儿孙忙碌着,歇不下来。外婆生了5个女儿,在那样的年代总是要有个儿子的,可天总不遂人愿,这样一生就连生了4个女儿然后才有了舅舅,最后是小阿姨,妈妈是最大的,我也成了她最大的外孙女。13个孩子里,外婆最疼我,经常是一大群孩子回外婆家,外婆每次见我必说的一句话就是,“我的莲莲,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瘦?”不管那个时候我是不是已经胖得不成样子,外婆都会马上招呼舅妈给我煎两个荷包蛋,用糯米酒糟煮得酒香四溢,命令我必须吃完。

  外公在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突发脑溢血过世,外婆的女儿们都嫁在离家并不远的地方,如今老家只有外婆和舅舅一家同住。女儿们也很孝顺,都想接外婆到自家同住,呵呵,女儿总是妈妈的小棉袄,可她总是固执地不答应,因为她有她的想法考量。我建议妈妈退而求其次让外婆来我家过年,这样一年比一年年迈、一年比一年身体差的外婆可以少些操劳。可外婆还是固执的,坚守着老家。她常说,她还有多少年呀,趁着她还健在,儿孙们才会聚到老家拜年,她还能动得了说明身体很好很健康,这也是一种福气啊,趁她还动得了让儿孙们多到老家聚聚。

  就这样,外婆守着老家,每逢过年,女儿们都携家带儿地赶回老家团聚,而外婆为了这样一年一次的大团聚,也是倾注了她所有的心思。每年也不知从何时开始,外婆就要开始准备、开始忙碌,准备过年时餐桌上的菜,从我有记忆的那刻起,过年时外婆家桌上都是满满的菜。小时候生活水平很艰苦,我和妹妹每年正月初二一大早就吵闹着要去外婆家,老爸扭不过我俩吵闹,一大早一家四口人坐在老爸的28寸自行车去外婆家,每年都是我家第一个到外婆家拜年。记忆中的过年总是好菜吃不完,酿豆腐、酿菜包、蒸扣肉、鸡、鱼、腊肉、腊肠……也总是在几道菜后我们便开始大叫,“饱了,饱了,别再烧了”,可是外婆却听不见,一个劲儿的烧啊、热啊,非得将碗、盘、碟摆满了桌,就这样有些碗盘还要架起来摞高了才能放得下。外婆就是这样的固执,她记得每个孙儿喜欢的菜,在她的菜单里这些都少不了的,这个外孙女喜欢吃瘦一点的扣肉,那个孙儿喜欢吃甜一点的酿豆腐,仿佛吃就是外婆表达爱的全部方式。其实如今的年代,这些菜早司空见惯,并不稀奇,不必等到逢年过节,平日里就常常吃得到,而我们长大参加工作后,回家只想吃家乡的时令蔬菜,可外婆就是坚持着她的固执,以她的方式来疼爱着每个孩子。

  外婆就是这样一个固执的老太太,她不像城里的老人懂得享受人生,找些娱乐逍遥自在,安度晚年,她总是固执的,坚持己见的按照她的想法,享受着她的生活,儿孙们幸福就是她幸福的全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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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钱飞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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